合并的进度只有32.6%。这没有带来承诺的长期繁荣。也没有减轻家庭面临的物价压力。这个数字成为衡量两国合并成效的标尺。它暴露了现实与早期宣传的差距。

首先是民意层面。明斯克大学的调查显示，25岁以下有62%更倾向于靠近欧盟。城市街头举欧盟旗的人比举俄白联盟旗的人多。政府继续用“血浓于水”这样的口号。领导人的私生活却与口号不一致。总统一家人在莫斯科有房产。民间对此有批评。

其次是经济与制裁的影响。欧盟在三月冻结了白俄钾肥企业的海外资产。白俄的对外经济因此受阻。超市里一些进口食品价格上升。报道说西班牙火腿一度涨了四成。补贴和转移支付的空间被压缩。日常生活压力因此增加。

另外是军事问题。白俄现役兵力约4.5万人。名义装备有约300辆T-72坦克。实际可动用的坦克不到50辆。俄方在边境部署了伊斯坎德尔导弹。北约对此表示关注。外界质疑这些系统能否应对现代防空。俄军在乌克兰战争里暴露了信息和无人机方面的短板。若合并后的联合指挥不能共享实时情报和战场图像，协同战力可能只是名义。

再看经济互补与矛盾。俄罗斯有约15%的全球天然气储量。白俄在农业机械制造上在欧洲占有较大份额。两国合并账目並不简单。白俄国企占经济约七成。国企比重使市场改革复杂。历史上俄方曾承诺低价能源供应。2007年天然气价格曾从每千立方米45美元升到128美元。这样的做法削弱了合作信任。

货币一体化是另一大难题。如何设定卢布与白俄币的兑换比率不是简单算术。东德并入时的一比一兑换，给西部纳税人带来沉重负担。历史经验显示，粗糙的货币换算會引发社会和财政震荡。

回顾历史，进程始于1999年的联盟条约。随后二十多年里合作断断续续。核武器的部署是关键节点。某些战略武器被迁入白俄后，引发邻国和欧盟反应。对明斯克的制裁因此出现。早期关于“资源共享带来快速GDP增长”的预测没有实现。有人曾预测合并五年内能带来约15%的GDP增长。到2023年，合并后的经济总量仍落后于一些新兴经济体。

面对这些问题，有现实的政策选项可供借鉴。哈萨克斯坦把部分油气收入纳入养老基金。这个做法被一些经济学者视为更务实的财富再分配方式。这样的机制在兼顾民生和财政稳健方面更直接。

结论很简单。当前的进度、公众反应、经济和军事表现都显示出很多不协调之处。对于每天在菜市场和加油站算开支的普通人来说，口号與现实的差距更为具体。合并承诺若不能转化为可见的好处，就难以赢得民心。